第23章 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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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自私？
高小白的“玄學經”一出，不僅高飛鳥沈默了，平瓊也沈默了。
但是比起來剛剛的“重生論”，玄學經居然看起來還不算太離譜……不，已經夠離譜了。
只不過這看起來似乎是一個正常人會做出來的事情，雖然也不算太正常——總之，相對而言，一切都需要做個比較。
打個比方，像是魯迅的破窗理論一樣，比起剛剛的重生論，兩人更加相信他的玄學經罷了。
雖然，兩個，都不太……正常。
但是高長空什麽時候正常過，他當時在家和學校裏，也是以神神叨叨與不著調著稱啊！
然後這個不著調的家夥背地裏居然是億萬富翁。
這話說得，讓平瓊突如其來地心中充滿了一股力量，想要使勁搖自己面前的高飛鳥，高飛鳥同樣在除了足球之外的所有事情上都顯示出一種不著調，所以高飛鳥是不是背地裏也是某某富翁？
富翁能不能看在四年多的交情，稍微投資一下流星啊！！！
高飛鳥看出了平瓊的蠢蠢欲動，於是雙手伸出過頭，滿臉寫著“臣跟旁邊那個家夥沒有絲毫關系”，赤膽忠心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不肖弟弟和我是倆人，我們兩個是獨立的個體。
平瓊，平瓊……覺得有點搞笑。
她怎麽有種，假如自己真伸手去搖晃高飛，他就會像是超級瑪麗游戲裏一樣爆出來金幣？
咳咳。
“沒事，你是一個成年人，有自己的獨立判斷，是好事，假如這算得上是獨立判斷的話。”
高飛鳥慢慢把手縮回來，看著高長空唉聲嘆氣，好像自己面前完全不是一個剛剛暴露身份的億萬富翁，而是十分鐘前，沒有討論這些問題的弟弟，或者是再往前一段時間，需要自己關心的弟弟一樣。
可就是這樣和之前沒有什麽太大區別的對待，卻讓高長空受到了特別大的感觸，就是那種，對自己超級封建的家長改觀的感覺。
雖然他心裏更相信是因為他哥哥完全沒有對五百萬以上數字的概念。
如果高飛鳥對數字有概念的話，就絕對不會在球員轉會的時候，鬧出來那麽多幺蛾子了。
“所以，我可以這樣做一個總結。”
平瓊已經完全不去觸碰桌子上的飲料了，害怕再從高長空嘴裏聽到什麽過於炸裂的話：
“你賺了一大筆錢，然後去算命，得到了這個結果，於是你買下了柏林聯合，然後當時沒有告訴你哥，反而是幾年之後的現在？”
聽起來，真的，好離譜。
高長空也不太清楚這個頭應不應該點，猶疑著思考，發現如果忽略掉算命那一塊兒的話，還真沒有什麽太大的差錯。
想到這兒，他自己都要尷尬地撓墻了，可是他哥哥居然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可以這麽說，高飛鳥在知道小白騙他時候的反應，要比知道他是個億萬富翁大得多。
怎麽就這麽憋屈呢！
“準確來說，柏林聯合現在是屬於哥哥的。”
沈默，沈默是今晚的康橋。
高飛鳥覺得自己好像還在做夢，短短的時間裏，他的大腦被迫接受了弟弟兩頭騙、弟弟是億萬富翁、弟弟因為算命結果買下了柏林聯合……柏林聯合是屬於自己的？
啊？
他楞楞地看著自己弟弟，顯然，這個消息讓他的大腦cpu高速運轉，差點兒過載。
長這麽大高飛鳥沒有做過這樣的夢，他最多最多在紙上列出自己心中的最佳陣容，這個最佳陣容還要隨著當年的球員表現隨時更替，但是他可從來沒能想象到——獨屬於自己的俱樂部？
而且這個俱樂部背後還有大量的流動資金？
他的牙都要把煙嘴給咬斷了，這個消息的震撼性讓今年三十歲的高飛鳥好像重新回到自己高考那年填報志願的時候，他看著自己手上的成績單，毅然決然地填報了體育相關的專業。
雖然這個專業最好的就業是體育老師……
那是他的十八歲，除了高考之外，還有1994年世界杯。
“柏林聯合，唔，我其實之前沒想過出國上班的，假如不是你之前騙了老瓊又騙了我，打了一個閃擊戰，我都沒想過要離開家的。”
高飛鳥把嘴裏的，廉價的紙煙拿出來，慢慢地說：
“從小時候，我就知道自己要做什麽，但是這在國內很難，所以，我其實在老瓊找我之前，有和爸談論過這個話題，就是在大四上半年，還沒有考研究生的時候——他當時其實不太讚成我繼續往上考了，因為如果想要做一個足球教練，其實這麽高的學歷沒有什麽太大的用途，但是，小白，你知道我為什麽沒有聽他的話，下來就業嗎？”
高長空搖了搖頭，他哪知道這些東西。
“唔，這麽說吧，02年的時候，我還在上學，你知道那年的世界杯吧？羅納爾多你肯定也知道吧？當時外星人那樣子，你肯定忘不了，我也忘不了，我更忘不了的是我們再也沒能進國家隊，這是誰也沒辦法的事情，老瓊有辦法嗎？我有辦法嗎？都沒有的，老瓊能管好流星的球員就已經很有本事啦，大家誰有那麽大的本領啊。”
“但是我還是不想離開家，但是我還是想去做足球教練，所以當時我導師這麽跟我講，他有關系，至少能把我塞到某地方去學習做一個教練，但是我得陪他一塊兒去搞科研……然後我就在想，導兒啊，你何苦呢？這個研究方向死路一條啊。”
“嗯，直到你平瓊姐來到我這裏，說讓我去流星，我還以為是導師給我安排的實習工作呢，結果你平瓊姐直接讓我做主教練，我都不知道為什麽她這麽放心我——我他媽就是一青頭的新兵蛋子，讓我挑大梁啊？也真不怕我給你帶降級啊？”
平瓊無奈微笑，搖了搖頭，沒發現小白愈發疑惑的眼神。
“但是還行，你哥我做的不賴，我當時二十幾沒到三十，老瓊也就比我大幾歲，管理層平均年齡三十歲……你知道當時同行們怎麽說我倆的嗎？”
高飛鳥一字一句地說：“豪門大小姐帶著她包養的小白臉來玩足球了。”
“咳……沒事，你繼續。”
這話還真沒傳到平瓊的耳朵裏，人家畢竟是流星的大老板，怎麽說在面上都要跟她保持友好，至於對高飛鳥？
反正不就是個靠手段上來的嘛！還真以為什麽人都能被稱作是少帥啦？
二十幾歲未免太“少”了！
雖然高飛鳥的外表看上去的確特別像是那種靠臉就可以上位的男人，可是他沒有這方面的志向啊！
“但是我做到了，小白，你先前老是給我打電話，問我晚上回不回家吃飯，我都否了，不是說因為別的什麽原因，單純就是我咽不下這口氣，你明白嗎？”
“可是無論如何，我在流星幹了這麽多年，跟老瓊說實話，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矛盾，最大的矛盾還是你整出來的，我其實不太想離開家工作的，我當時那麽果決要離開，還有一個原因，我覺得你應該知道吧？”
“……你想讓我去工作，不要天天在家裏看電腦，眼睛會瞎掉的，還有，人需要一份自己的工作。”
高飛鳥看著自己手上的那支煙，煙已經被他的揉搓而變得十分皺了，眼神有點悵惘。
“就是這個，哥哥特別高興，一聽你能賺那麽多錢，在事業方面也有著自己的想法，哥哥太高興了，我不用天天提溜著你要你做什麽，你對自己未來的路早就有了規劃——所以你為什麽不和家裏說呢？難不成你覺得家人都是外人嗎？從小你就這樣，有什麽心裏話總不跟家裏說，全藏在心裏，早晚有一天你要悶壞的。”
高長空舌頭打結，他突然想到自己一開始賺了錢，卻沒有告訴家裏的原因。
他不想打破家裏的寧靜，而內心深處也不相信親人看到這些錢不會迷失。
說到底，他還是想讓家一直維持著原本的“家”的樣子。
所以在很早很早之前，那個評價就沒有錯誤。
“高長空，你是一個自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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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小白的“玄學經”一出，不僅高飛鳥沈默了，平瓊也沈默了。
但是比起來剛剛的“重生論”，玄學經居然看起來還不算太離譜……不，已經夠離譜了。
只不過這看起來似乎是一個正常人會做出來的事情，雖然也不算太正常——總之，相對而言，一切都需要做個比較。
打個比方，像是魯迅的破窗理論一樣，比起剛剛的重生論，兩人更加相信他的玄學經罷了。
雖然，兩個，都不太……正常。
但是高長空什麽時候正常過，他當時在家和學校裏，也是以神神叨叨與不著調著稱啊！
然後這個不著調的家夥背地裏居然是億萬富翁。
這話說得，讓平瓊突如其來地心中充滿了一股力量，想要使勁搖自己面前的高飛鳥，高飛鳥同樣在除了足球之外的所有事情上都顯示出一種不著調，所以高飛鳥是不是背地裏也是某某富翁？
富翁能不能看在四年多的交情，稍微投資一下流星啊！！！
高飛鳥看出了平瓊的蠢蠢欲動，於是雙手伸出過頭，滿臉寫著“臣跟旁邊那個家夥沒有絲毫關系”，赤膽忠心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不肖弟弟和我是倆人，我們兩個是獨立的個體。
平瓊，平瓊……覺得有點搞笑。
她怎麽有種，假如自己真伸手去搖晃高飛，他就會像是超級瑪麗游戲裏一樣爆出來金幣？
咳咳。
“沒事，你是一個成年人，有自己的獨立判斷，是好事，假如這算得上是獨立判斷的話。”
高飛鳥慢慢把手縮回來，看著高長空唉聲嘆氣，好像自己面前完全不是一個剛剛暴露身份的億萬富翁，而是十分鐘前，沒有討論這些問題的弟弟，或者是再往前一段時間，需要自己關心的弟弟一樣。
可就是這樣和之前沒有什麽太大區別的對待，卻讓高長空受到了特別大的感觸，就是那種，對自己超級封建的家長改觀的感覺。
雖然他心裏更相信是因為他哥哥完全沒有對五百萬以上數字的概念。
如果高飛鳥對數字有概念的話，就絕對不會在球員轉會的時候，鬧出來那麽多幺蛾子了。
“所以，我可以這樣做一個總結。”
平瓊已經完全不去觸碰桌子上的飲料了，害怕再從高長空嘴裏聽到什麽過於炸裂的話：
“你賺了一大筆錢，然後去算命，得到了這個結果，於是你買下了柏林聯合，然後當時沒有告訴你哥，反而是幾年之後的現在？”
聽起來，真的，好離譜。
高長空也不太清楚這個頭應不應該點，猶疑著思考，發現如果忽略掉算命那一塊兒的話，還真沒有什麽太大的差錯。
想到這兒，他自己都要尷尬地撓墻了，可是他哥哥居然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可以這麽說，高飛鳥在知道小白騙他時候的反應，要比知道他是個億萬富翁大得多。
怎麽就這麽憋屈呢！
“準確來說，柏林聯合現在是屬於哥哥的。”
沈默，沈默是今晚的康橋。
高飛鳥覺得自己好像還在做夢，短短的時間裏，他的大腦被迫接受了弟弟兩頭騙、弟弟是億萬富翁、弟弟因為算命結果買下了柏林聯合……柏林聯合是屬於自己的？
啊？
他楞楞地看著自己弟弟，顯然，這個消息讓他的大腦cpu高速運轉，差點兒過載。
長這麽大高飛鳥沒有做過這樣的夢，他最多最多在紙上列出自己心中的最佳陣容，這個最佳陣容還要隨著當年的球員表現隨時更替，但是他可從來沒能想象到——獨屬於自己的俱樂部？
而且這個俱樂部背後還有大量的流動資金？
他的牙都要把煙嘴給咬斷了，這個消息的震撼性讓今年三十歲的高飛鳥好像重新回到自己高考那年填報志願的時候，他看著自己手上的成績單，毅然決然地填報了體育相關的專業。
雖然這個專業最好的就業是體育老師……
那是他的十八歲，除了高考之外，還有1994年世界杯。
“柏林聯合，唔，我其實之前沒想過出國上班的，假如不是你之前騙了老瓊又騙了我，打了一個閃擊戰，我都沒想過要離開家的。”
高飛鳥把嘴裏的，廉價的紙煙拿出來，慢慢地說：
“從小時候，我就知道自己要做什麽，但是這在國內很難，所以，我其實在老瓊找我之前，有和爸談論過這個話題，就是在大四上半年，還沒有考研究生的時候——他當時其實不太讚成我繼續往上考了，因為如果想要做一個足球教練，其實這麽高的學歷沒有什麽太大的用途，但是，小白，你知道我為什麽沒有聽他的話，下來就業嗎？”
高長空搖了搖頭，他哪知道這些東西。
“唔，這麽說吧，02年的時候，我還在上學，你知道那年的世界杯吧？羅納爾多你肯定也知道吧？當時外星人那樣子，你肯定忘不了，我也忘不了，我更忘不了的是我們再也沒能進國家隊，這是誰也沒辦法的事情，老瓊有辦法嗎？我有辦法嗎？都沒有的，老瓊能管好流星的球員就已經很有本事啦，大家誰有那麽大的本領啊。”
“但是我還是不想離開家，但是我還是想去做足球教練，所以當時我導師這麽跟我講，他有關系，至少能把我塞到某地方去學習做一個教練，但是我得陪他一塊兒去搞科研……然後我就在想，導兒啊，你何苦呢？這個研究方向死路一條啊。”
“嗯，直到你平瓊姐來到我這裏，說讓我去流星，我還以為是導師給我安排的實習工作呢，結果你平瓊姐直接讓我做主教練，我都不知道為什麽她這麽放心我——我他媽就是一青頭的新兵蛋子，讓我挑大梁啊？也真不怕我給你帶降級啊？”
平瓊無奈微笑，搖了搖頭，沒發現小白愈發疑惑的眼神。
“但是還行，你哥我做的不賴，我當時二十幾沒到三十，老瓊也就比我大幾歲，管理層平均年齡三十歲……你知道當時同行們怎麽說我倆的嗎？”
高飛鳥一字一句地說：“豪門大小姐帶著她包養的小白臉來玩足球了。”
“咳……沒事，你繼續。”
這話還真沒傳到平瓊的耳朵裏，人家畢竟是流星的大老板，怎麽說在面上都要跟她保持友好，至於對高飛鳥？
反正不就是個靠手段上來的嘛！還真以為什麽人都能被稱作是少帥啦？
二十幾歲未免太“少”了！
雖然高飛鳥的外表看上去的確特別像是那種靠臉就可以上位的男人，可是他沒有這方面的志向啊！
“但是我做到了，小白，你先前老是給我打電話，問我晚上回不回家吃飯，我都否了，不是說因為別的什麽原因，單純就是我咽不下這口氣，你明白嗎？”
“可是無論如何，我在流星幹了這麽多年，跟老瓊說實話，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矛盾，最大的矛盾還是你整出來的，我其實不太想離開家工作的，我當時那麽果決要離開，還有一個原因，我覺得你應該知道吧？”
“……你想讓我去工作，不要天天在家裏看電腦，眼睛會瞎掉的，還有，人需要一份自己的工作。”
高飛鳥看著自己手上的那支煙，煙已經被他的揉搓而變得十分皺了，眼神有點悵惘。
“就是這個，哥哥特別高興，一聽你能賺那麽多錢，在事業方面也有著自己的想法，哥哥太高興了，我不用天天提溜著你要你做什麽，你對自己未來的路早就有了規劃——所以你為什麽不和家裏說呢？難不成你覺得家人都是外人嗎？從小你就這樣，有什麽心裏話總不跟家裏說，全藏在心裏，早晚有一天你要悶壞的。”
高長空舌頭打結，他突然想到自己一開始賺了錢，卻沒有告訴家裏的原因。
他不想打破家裏的寧靜，而內心深處也不相信親人看到這些錢不會迷失。
說到底，他還是想讓家一直維持著原本的“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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